青春不能回头,所以青春没有终点
总会有一扇窗,仰望,能见到梦想的星光。
忘记走了多久,只知有条铁轨被钉在千万人碾过的行途,自己坐上一辆萧瑟列车,与心中梦岛渐行渐远。直到有一天,当岁月循至年轮终点,波澜不惊地忆起当年的自己,多少幻梦就这样遗落在旅途。
出发时,我们风雨兼程,只为过早到达目的地,可是,又有谁真正打坐良久才起身去确定自己的朝向呢?
季风又起,洋流往复,在那浩渺的星球中我们都是一些微小到没有颜色的点,交融后各自散开,直至消失。有时在午后,也会觉得死亡其实根本禁不起等待,就这样缓缓地缓缓地,也能望穿等待的全部意义。
醉生梦死后,常常被模糊画面指引着,在一个温暖午后,翻开相册或者尘封书柜角落的积木和拼图,捻起任何一片,明黄的绿,嫣红的紫,快意的蓝,嗜睡的黄,都是记忆深处的某个片段之背景,虽已模糊,却温柔得醒目。
时光就随着脑细胞的新陈代谢淡出反思或冥想的课表,但是稍微一个熟悉的色彩,或者一件别人正在使用的和自己用过相同的物品,抑或擦身而过残留的淡淡香气,都是一股坚决的炽热,立刻唤醒神经弧,还原某段看似不起眼的感动。
也被那一笔抑郁点醒许多:苦难使我们在重压下重新认识和审视自我,从而更好地蜕壳去重获自由;更加不必以德报怨对每个人都点头微笑,那些无关的眼光那些无所谓的言语不是真的来自同个星球,冷漠和淡然,也是走向成熟的一大步。
或许流言中,你会讶异于我的坚定,内心强大才是无敌。一切即将落幕,散场前无暇收拾凌乱周遭,哪怕回到最初的置态,心却狂奔到很远很远。
我们总在旅行到站的时候警惕自己的行李,生怕一不小心将行囊中物遗忘在某个再也回不去的小站。
与旧识重聚,不免欢唱一首《庆祝》。“当年的你什么都怕,怎么会变成女警察?你不是说永远不嫁,抢先生了个胖娃娃……”
成长,在彼此眼神中次第蒙上犹疑阴影,不再是童话中的你情我愿。
中学课本中的LiLei和HanMeiMei现在都已经各自开始自己的人生,仿似一切都毫无关联但又不得不在某个名字响起或者音乐的前奏让我们原地拾捡散落的青春。
很多人终究没能走到一起,可惜不是你,但是曾经在一起过所以并不可惜,因为那最初的期待一如当年风华正茂的我们的笑容那样明亮,无忧也无悔。
车轮还在滚滚前进,生活的引力不过如此,如果还有如果,那么没有今天的你和我。昨天的烦恼可能只是明天的一抹浅笑,所以今天不如放慢脚步品味正经历的辛苦。
梦穿着无忧无虑的制服,在心里长成一棵树。我们曾许愿走遍世界,去寻找那棵花树,如今却只在清风拂晓的梦中,隐隐闻见雨后的清香。
就在我们认为一生很长的时候,这个四年的约定戛然到期,终曲落幕拉起时长串长串的名字早已并列分不清主角是谁。相遇的机缘,无论好与坏都成就了最后的那个微弱尾音,无数个告别的声响交叠着听不清楚,只是有些来不及说再见的,当真再也无法相见。
年少的成长与爱是日后回忆的最强音,终止之前请允许我们任性地反复再反复,这时不由得转过身倒退着离开,那些棱角和张力的默片渐行渐远,直到镜头里陌生一片,独自站在沧海淹没的彼岸静待事态凉炎。
至于那些还没来得及交代的结局,重播在每个人的心里,任凭年华蔓藤缠绕思绪此生彼长。
但可以肯定的是,各自徜徉生命河流的我们在回味和忆想时,会共同凝神这段温柔的时光。